detour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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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某地几天，行程已确定几个城市。由于弟弟A不在其中任何一个地方，原本并未计划安排额外的行程。


认识以来，我们一直像朋友一样聊天，电影、兴趣、书籍，还有（我曾经的以及他现在的）留学生活。A时不时会发些生活照，给我留下的印象始终如一：秀气。如果cosplay装扮成女性角色，他精致清秀的五官应该没有任何违和。但也因为这样，对A很久以来都没有“睡意”，我们像朋友，像姐姐弟弟，唯独缺少一点化学反应。



临行前一周，一天我这边的傍晚，A在母校办事，随手拍了几张校园景色发给我。我开玩笑说：“要是方便，可以调转一下镜头？” A回复说，”天太热，满头是汗，不好意思自拍。” 我笑他还有偶像包袱。他发来一句：“有类似的可以跟姐姐分享”。

当时正在小区跑步，照片打开，心脏停跳了半拍。还是那张秀气的脸，不同的是，怎么说呢？——“奶凶奶凶”的——如果把他以前那些照片都归为“奶”系，那这张，就是带了点攻击性的“奶凶”。而这一点点的攻击性，精准戳中了我那点隐秘的M属性。
征得A的同意，保存了这张照片。回家，调整行程——酒店机票一一敲定，但并未立刻跟A提及我要去他的城市。几天之后，在我仍然确定自己愿意为A专程去趟X市后，跟他打了招呼：某天，先暂时预留出来，不要再做其他安排。
在routine的生活中，第一次见面，我会偏爱喝东西，最大的好处是时间长度可以自己控制。这次出行属于例行生活之外，心情上松弛很多，再去喝东西，感觉太规矩无趣。A有一个兴趣爱好，在他的城市，刚好有一家与之相关的博物馆。于是便想着一起去那家博物馆，让 A 能尽情展示他的兴趣与热情。而我则自然地成为了倾听与接收的一方，处于被“主导”的位置。一个人在某方面——无论是吃喝玩乐，还是在工作上——有追求、有喜好、有鉴赏力，本身就是一种吸引力。就像我们总说的“认真工作的样子很帅”。想必，在博物馆如数家珍的A，应该也会很吸引人的吧。
临行前某天，A发来信息“给姐姐准备了几个小礼物，应该会很有趣”。
突然看到这条信息，有被A的”有心”暖到——对于我们这样，还未曾谋面，几乎陌生的朋友，“顺其自然”，不仅划定了社交距离的边界，也同时给了“不走心，不负责”优雅的借口。不管是有意选择、还是无奈接受的“顺其自然”，更像是一幅护甲，不动声色的把陌生人和“谁先动心，谁先受伤”分隔开。而A，这样小小表露的“有心”，我，真招架的住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