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写 - 当微信漂流瓶还存在的时候 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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萨特曾表达过这样的意思——想像是富于行动的，是一种否定和超越现实世界的能力，一切美都是想象意识的产物。人类用想象指引行动，创造出新的内容，又进一步解锁意识的自由。
鹿的照片给我们基于虚无的纠缠又蒙上一张底画。 她的慵懒、轻盈，乃至脚踝莹润的弧线，还有眉宇间若有若无的疲倦抑或是无奈，都让我的情绪有了更明确的指向。
后来我跟她说，那一刻的感觉，就是忽地顿开金绳，这里扯断玉锁，仿佛天地都明亮了。
她蹭着我的脸，切了一声，”那也没见你坐化啊……”

果然……无论我出什么样的烂梗，只有她能接的上。
那天车祸后，她问清了我没有受伤，又关心了一下车辆的状况，这才问我为什么没接电话的事情。
我解释了和其他人一起救助现场的事情。
她淡淡地回了一句，你做的对。
接下来的几天里，我们俩都没再提照片的事情。讲讲笑林广记的黄段子，聊聊新上的漫威爆米花，然后互砸表情包。她家里添新花，写了首小令，最后一句是“一枝托出幼红来”，简约而生动。我恰好煮了新茶，便瞎写了两句应和，“寒烟远去桃李月，暖雨尽消红豆词。”
风尘天外飞沙，日月窗间过马，倏倏然不及两月，却不知为何竟有了相伴经年的感觉。
渐渐地，我们对彼此的生活规律有了也有了了解，但是又仍保持着某种默契，并没有问更多各自现在的私事。
终于，某天上午，我给她发了一条信息：“真不好奇我的长什么样子？”
“你玩真心话大冒险么？”
“啥？”
“微信石头剪刀布，要不扔骰子也行。”
“……你想干什么？”
“你要是能赢我，我不会耍赖的哟。”
“你这么一说我可就硬了。”
石头……剪刀……布……
“你输了“
"大冒险吧“
“把衣服拉起来给姐姐看看胸腹，别照脸。”
“……我就一块腹肌，没什么看的啊。” 一边说着，一边去镜子前衔着衣襟照了一张。
“为你自己好，该锻炼了。”
石头……剪刀……布……
“你输了”
“真心话吧”
“老实交代以前有过几个女朋友？”
“上过床的？3.5个。”
“0.5是什么情况？你早泄被踢出去了么？”
“岂可羞~！”

石头……剪刀……布……
“你又输了。”
“大……大冒险……”
“把裤子脱了，自己选个靓丽的角度拍个下面的视频。”
“被气软了，等我撸撸。”
石头……剪子……“等等这次我要换成扔骰子！”
“好啊。来，2！”
“1……卧槽……老实交代！张晓龙是你什么人！”
………………
后来发生的事情我记不清楚了，应该是受到连续的打击，启动了心理防卫机制吧。说实话，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全胜碾压。当狂风暴雨结束后，我斜坐在地板上，窗外凉风落叶，秋意隐约。
鹿发了一张叉腰狂笑的表情，嚣张得让我想把她搂在怀里揉乱她的头发。
“现在打开视频，让我看看你。”
“呜呜呜……我不要……”
“来嘛来嘛。”
我在微信上扔了一个骰子，4。
过了一会儿，她也扔了。
骰子忽忽旋转，停下来，2。
“桀桀桀，老子这便要逆天！要十倍奉还呀！”我蹭地跳起来，“真心话还是大冒险？？！！”
“大冒险吧？”
“敢不敢来视频做爱？”
微信上沉默了好一会儿，这才传来三个字：“你等着”。
“哈哈哈，谁说她不会耍赖的？”
没回应。
我知道自己玩的应该是过界了，心里也有点不好意思。挂了个电话过去，她拒接了。
我惴惴不安地留了条语音，还是没有回应。
终于我发了一张猛虎落地式过去。
仍旧没有回应。
二十分钟后，电话震动起来。
视频邀请。
家人们谁懂啊，微信视频等待接通的时候，逐点出现的省略号，每一个点恰好能容纳一个心跳，你们说神不神奇？
当鹿的面庞出现在视频上时，光线昏暗，有不少噪点，但仍然生动俏丽。她的第一反应是微微别开脸，然后才又抬眼看向我，笑了。
“所以我算是过关了？” 我有些尴尬地抓了抓刘海。
“下次交待一下那个0.5是怎么回事。” 说着手机一阵晃动，劈里啪啦的噪音，画面花得乱七八糟。等再次静止下来，她已经退到了床边，胸口起伏着说，“我可是专门从公司跑回来的，打车费你报销不？”
北纬31度的阳光迟暮，浸透垂闭的窗帘，房间暧昧昏黄，跌宕着心跳与呼吸声。
南纬33度的阳光蓬勃，窗棂玻璃尽剔透，床被平铺燥热，泛起织物的棉花香味。
我真的没有想到她的风衣下已经是完全赤裸的。当衣物滑落，她远远地看着我，微微抬起下颌。昏暗的环境让她的画面并不是那么清晰，就像在播放一部老电影。
她的乳房我一定能轻轻握住，翘起的乳尖似乎在颤抖。暗影恰到好处地描出她的腰身如何从凹滑向圆润的弧，整个人站在那里，白得像是和田秋季河床里觅见的籽料。
“来……野……我要你……”
我毫不吝啬地在镜头前释放出昂起的龟头，这家伙丑极了，涨的鲜红。
她吃吃地笑，张开嘴，也不知道是想含住还是在惊讶。
我引导着她，抚摸着自己身体的每个角落，直到她一次次被刺激到哽咽。
终于，她躺在床上，分开腿，将私处完全暴露在画面里，开始用手指和玩具交错地玩弄着嫩豆和小穴，听话极了。
我又告诉她，现在房间里，除了我在和她亲热，还有几个陌生人在角落里贪婪地注视着她。
鹿兴奋得发出呜吟，两条腿快速地碰撞、纠缠、摩擦，膝盖碰撞……直到腰身颤抖快速颤抖了几下 、猛地反弓起来，屁股高高地离开床垫。那一刻，她浑身的重量几乎都被绷紧的脚尖撑在半空，毫无平衡地左右连续晃动着，这才缓缓落下。
过了好久，她仿佛魂魄回窍，用尽所有力气把玩具拔出来扔在一边，甚至都没有关上。
她扯过被单遮住自己，欠身起来时，正好看到我也来到顶峰。
”咱们俩这样会不会过于淫荡了？” 她挣扎着靠近手机，看着我，眼睛里全是一团团的雾气，语气里说不清是羞涩还是调皮。
我笑了，”这可是你说的。“
“我好累了……”她又倒了下去，手机也扔到一旁，声音在房间里显得又空又远，”真的好累了……陪我睡一会儿吧，野……我真不想醒过来……“
当通话挂断的提示出现在对话屏幕上，我留了一句话：
“鹿，我爱上你了。”
然而，直到那天中国的深夜，我都没有等到她的回复。
打电话过去，无人应答。
连续拨打了一个小时，仍旧无人应答。
…………怎么了？